言羲打開門讓她進去。

藍沐歌定眼一看，鐘曼瑤？

鐘曼瑤摘下眼鏡，笑著打了一聲招呼：“沐歌，好久不見。”

藍沐歌卻是沒有回應，只是愛恨交加地看著言羲，之前她說過自己不是Y國軍情六處的特工，那她現在為什麽和鐘曼瑤一起？

“Y國軍情六處的特工？”段尋歌審視了鐘曼瑤一番。

“承蒙擡舉。”鐘曼瑤一點都不自謙。

段尋歌只是笑了一聲，Y國軍情六處的人都是那麽囂張嗎？也不看清楚這裏是誰的地盤。

“你可以不相信我，但是鐘小姐……”言羲看著段尋歌，起碼鐘曼瑤有理由讓段尋歌相信。

藍沐歌冷笑說道：“抱歉，我一點都不相信鐘曼瑤。”

言羲霎時無言以對。

鐘曼瑤的臉色黑了。

藍沐歌突然看向言羲，他的目光凝重而認真，帶著一絲期待，緩緩地開口：“但是，如果你告訴我你的身份，我相信你。”

言羲依然無言以對，她的身份牽連太多秘密，不論如何，為了自身安全著想，她都在盡量保密自己的身份，所以無法告訴他。

鐘曼瑤看了言羲一眼，又看了看藍沐歌，藍沐歌這種愛恨交織又充滿期待的眼神是什麽意思？難道他真的愛上言羲？

藍沐歌的目光漸漸變得黯淡而失望，他並非生氣她不說出她的身份，而是生氣她的沈默，生氣她從不解釋。

“其實言羲是個好人，我非常了解她，她是個理想主義者，愛國，愛世界，愛人民。”鐘曼瑤煞有其事地說出來。

言羲唇角一抽。

段尋歌瞧了言羲兩眼，當然只是全當鐘曼瑤在開玩笑。

“她還愛我，甚至連我身上穿的胸衣都是她買的。”鐘曼瑤表情認真，她沒有說謊，現在她身上所有衣服都是言羲買的。

言羲的臉色黑了。

藍沐歌聽著就覺得不舒服，疑惑不解地看了看二人，鐘曼瑤這話是什麽意思？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

言羲說道：“說正事，鐘曼瑤的目的是搜集安特迪克的犯罪證據，安特迪克制造的違禁品嚴重危害景陽市，甚至全國範圍，相信這是段小姐不願意看到的。至於陸離，國安局和公安部已經在調查，現在只差確鑿的證據，以及隱藏違禁品和軍火的具體位置。”

聽此，段尋歌眉頭輕蹙，無論是Y國軍情六處，還是國安局和公安部，都是國家最有力度的執法機構之一，她段家雖然絕不危害國家，但也有違法交易，灰色娛樂場所，稍有不慎，可能會牽連到段家。

言羲補充了一句：“其實我可以選擇不告訴你，但是我遵守諾言。”

段尋歌看了看言羲，言羲此話不假，當初和言羲談交易，言羲所說的一切都只是空頭支票，口頭交易，她甚至不知道言羲的身份。不過，敢給她開空頭支票的人不多。

權衡再三之後，段尋歌暫且答應。

雙方暫時達成一致目的，一直商議到淩晨十二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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